嚴辰師沒有吃，於是白若若就把兩份燕窩粥都吃下了肚，只留兩個空碗給眼巴巴看著的水木星。

見清水溫還在翻來覆去的看那幾張盤，白若若忍不住問道:“你看出什麽來了？”

他實在不想讓他的這位合作者再刺激他此時脆弱的心臟了。

嚴辰師擡眼暼了下傑克陽，說道:“劇情大變了。”

他將起因經過全部和傑克陽講了一遍，末了說道:“所以我想他們交易的東西會不會也存在點問題。”

看自己的這位合作者居然也會如此努力，白若若摸了摸下巴，問道:“你知道原文劇情線全崩，我們走的是另一條沒見過的劇情線的事嗎？”

嚴辰師:？

一看這位盟友先生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她從不看穿越文。

嚴辰師順著傑克陽的話想了下，問道:“是蝴蝶震翅效應？因為我們的出現影響了劇情，所以現在的劇情走向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。”

白若若點點頭：“對。”

嚴辰師皺起了她那秀氣好看的眉頭:“但這是一本已經完結的書。”

白若若點點頭表示讚同，然後說道:“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在原本的書裏，還是在只套了原文的背景框架角色的另一個故事裏呢？”

嚴辰師思索了下，深入問道:“一個由我們改變，續寫的新的故事裏？”

白若若再次點頭：“對。”

嚴辰師:“所以現在看原文是沒有用了？”

白若若:“倒也不是這麽說，畢竟背景框架，角色關系還是原文的。”

“那你那天說的那個叫甄綠茶的小學妹走的不是原文線，是有可能走的是我們走完過劇情的那條線？”嚴辰師一點就通，舉一反三。

見白若若點頭，嚴辰師猛然想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性。

他皺了下眉，低聲說道:“會不會我們這不是第一次穿書？”

沒想到對方超淡定的說道:“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。”

嚴辰師:……

然後又聽的對方說:“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，畢竟……”

嚴辰師還在等著對方畢竟後的那半截，就見對方慫慫肩，用“你以後肯定會知道的”話糊弄過去。

“知道什麽？”嚴辰師瞇了下眼睛，盯著傑克陽，並不打算就怎麽讓這話題過去。

白若若摸了一下後腦勺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敷衍道:“你多去接觸接觸甄綠茶就知道了。”

嚴辰師看著眼前的傑克陽，他臉上沒什麽表情，眼神清冷，讓他又想到了在自習室那晚看到的全0好感度。

他問道:“為什麽你對別人的好感度都是零。”

白若若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對方居然現在就會問出這個問題。

他抿了下嘴，淡漠的看著清水溫，平靜說道:“我那天晚上警告過你的，別來探究我的事。”

這回連小系和系統008都好奇了。

但好奇不是一個ai該有的東西，它們很快被數據控制系統平覆了這點好奇。

嚴辰師不是系統，他看著傑克陽，輕笑著說道:“既然我們說好了要合作，那了解彼此的合作對象是最基本的禮貌。”

“可以啊，”白若若也笑了下，後靠著椅背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:“既然是你先提出來的，就由你先說吧。”

他挑了下眉，俊美薄涼的臉上帶著一聲戲謔:“讓別人做介紹前先介紹自己，這也是最基本的禮貌吧。”

嚴辰師溫和地看著傑克陽：“我想我告訴過你我的身份了，我是個生意人。”

白若若風輕雲淡看著她，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:“你說的是我早就知道的東西，就憑這點東西來要求我來和你推、心、置、腹，這位先生您是否有點貪心了呢？”

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水木星才是有苦難言，這兩大腿打架它根本就不想看也不想聽啊。

它本以為穿過來的男主角是條好說話的大腿，畢竟之前他就是這麽表現的，萬萬沒想到他才是那塊最難啃的骨頭。

果然，清水溫如九天寒冰的目光掃向了它。

它懂，它都懂，水木星刷的跳起，自己跳起來開門跑了出去還順嘴關上了門。

房內只剩下白若若和嚴辰師兩人。

在死寂般的沈默中。

嚴辰師極其討厭傑克陽這種俯視著的眼神，起身站到傑克陽旁靠著書桌，低頭看他，笑著點了根煙率先開口打破了沈默:“我是……”

“如果你打算報名字性別什麽的就算了吧，”話才出口就被白若若微笑著打斷了:“這種資料放在這裏沒什麽用吧？”

嚴辰師秀眉一挑，此時對眼前這個隱藏在俊美男人皮下的女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。

他笑瞇瞇的說道：“也是，一換一吧，你知道了我的職業了，總能說說你的職業吧。”

白若若考慮了下，微笑說道:“我是個送信的。”

嚴辰師:？？？

嚴辰師臉皮抖了下，笑的有點僵:“你在耍我嗎？”

但對方依舊風輕雲淡，平靜說道:“很可惜，我沒有騙你，我以前的確是個信使，說不定等我們出去的某一天，還會給你送信。”

嚴辰師盯著他，想看出點其他東西，但對方的表情平靜極了，大大方方盯著他，任他審視。

他隨手把煙頭摁滅在空了的燕窩粥碗裏，又抽出根煙對傑克陽揚了揚，問道：“抽嗎？”

見對方伸手接過了煙，嚴辰師也順手將打火機丟了過去。

原本還想繼續問有關他好感度的問題，但傑克陽一臉，別問，問了我也不會說的，咱們關系還沒好到那地步的表情。

他轉而問道:“你似乎很了解且習慣穿書這件事。”

白若若吐了個煙圈，懶洋洋說道:“你找你的系統多給你發點穿書看看，你也會了解並習慣的。”

其實他們兩人之間沒什麽好問的，私人點的問題他們關系還沒親密到這種地步，其他的問題不是互相能猜到就是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。

一個送信的？信使？信使能有這智商這心態？

這讓嚴辰師覺得對方更有意思了。

他含笑看著傑克陽:“關於上次的那個事情，我向你道歉，希望那件不愉快不要影響到我們之後的合作。”

白若若挑了下眉，清水溫會為上次的事道歉這他真是沒想到，畢竟他現在知道的，這家夥不是什麽正常人。

“無所謂了，事都出了也過了。”他頓了頓，又微笑著溫柔說道:“當然，之後你想做什麽不利於我，但是有利於你自己的事依舊可以繼續，不要被我發現就好了。”

“你這是威脅！是威脅！”小系在他腦中叫囂著。

“威脅個屁，我就是實話實說。”白若若反駁道。

清水溫倒是如他所想，聽完此話後笑了下，說道：“可以，但要是你找了其他的合作者而把我丟下，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白若若：“行。”

小系忿忿不平了，“她怎麽好意思說這話，明明她先想陰你的。”

“這不是沒陰到就被發現了嘛。”白若若倒是無所謂。

“在對她的容忍度你倒是挺高的？怎麽沒見你對我也這樣呢？”小系不滿了。

白若若認真說道：“因為她長的好看啊，男人對美女都是有很高的包容度的，我又不知道你好不好看。”

小系：？

小系：“你是男人嗎？”

白若若沈默的看向了下體，“要不然你問問這東西我是不是？”

小系閉嘴了。

畢竟那東西是客觀存在的，而且清水溫長的也確實是真的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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